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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6版: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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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绣:望见星空

  窗外是风吹过的声音,建筑重重的身影遮掩着远处的星空,但是我知道,它在。只要走在心灵的田野上,抬头,它就在。或许,生命有过呐喊,生活有过徘徊,声音有过沙哑;或许,岁月有过蒙尘,时光有过暗浊,人心有过喧沸;或许,天空有过阴霾,远方有过迷离,心灵有过干涸。但是,它都在。只要抬头。

  朱锦绣:望见星空

  ■ 记者 王 珏

  翻着下午从纯真年代书吧拿回来的集子,里面记录了这些年书吧里发生的点点滴滴,走在这样的文字里,似乎走在朱锦绣的记忆。在读到《生命的礼物》这一篇时,我泣不成声。干干净净的文字,平平淡淡的叙述,却与生活留下了抹不去的幸福。“若有灵魂,我们依旧相依相携。”她像一缕星光柔柔的照在心灵的田野上,我举目四望,却发现生活满目疮痍。

  顾不得叨扰和唐突,难以平复的心绪,让我在深夜里拿起手机,倾诉着心字给她,却不曾想她依旧在安排着周末的文化沙龙,她低低的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脑中便浮现出了她在灯下忙碌的身影,揪揪的有些心疼,又不愿让她再分神来应付我。便再阅读她回忆的文字,就更加明白了那份情怀和守护——如果说书吧的初建是情怀,那么现在更多应该是守护吧,守护生命的礼物,守护相爱的痕迹。

  她曾在一篇前言里写道:“我要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才能证明我曾在这个世上活过?活着,并让人们记住?”

  那时,她正因为病痛面临生命的威胁,她要给爱的他留下情感的寄托,于是,把每一天都当做是生命的最后时光,她强撑着病躯构筑着,一点一滴的,编织着心中的理想国。

  于是,纯真年代书吧,就这样诞生了。

  曾几何时,我也问过自己相同的问题。那时候,广播里在缅怀一位已经离世的歌手,我心里有些哀伤,想,我又会在这世上留下什么?时光流逝,谁又能证明我存在过?生命的空相和对于梦想的追求撕扯着我内心对于生活的渴望。

  而朱锦绣,开始在那片星空下描绘她心里的蓝图,她锄去生活的杂草,摒弃欲望的垃圾,拂去生命的浮尘,用自己喜欢的样子对着心爱的人笑靥如花。

  在这三年的集子里,字里行间,我可以触摸到她的哀伤,她的思念,她的坚持。那浪漫的爱人已然远去,一年年,她努力的,慢慢寻回自己的样子,慢慢找回,共同生活的意义。

  回想下午初见的时光,流莺在枝头,清啾的唤着春日,不远处的西湖粼粼,游船如织。宝石山腰的纯真年代里,清风低徊,惬意而宁静。她眉目温柔的倚在沙发上,任窗外阳光轻洒,在脸上泛着浅浅的光晕。她说纯真年代这个名字的由来,说书吧最初的设想,还有书吧走过的这些年……

  我知道,一切都是不容易的,在读者眼中,纯真年代是理想的乌托邦,是精神的桃源,是这个物欲横流的尘世里,一份家园的恬淡。对于朱锦绣而言,书吧,更是生命的延续。

  “这个书吧,是我们的小女儿。”她拂过额发,淡淡的说。

  我分明知道,这柔柔的声音背后,伫立着强大而坚定的灵魂。

  窗外的春花开了又谢,上山的石阶叶落又青苔。而书吧,老友也多了起来。朱锦绣,这个喜欢设计,喜欢美食,喜欢唱歌,喜欢话剧,坚持着做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更加忙碌了。她说,她要把这种喜欢传递给身边的人。

  现在纯真年代书吧,一年要做50场沙龙,有诗歌朗诵,有新书共赏,有亲子文化,甚至还有以书会友。虽然更加忙碌,却也更加倍的热爱生活。

  “有一对年轻人就是在这里相识、相恋,每次看到他们我都觉的特别美好。”朱锦绣笑了起来,纯真的像个孩子。

  是呵,生命就似一树花开,是一种长期而持续的累积过程。而这一切,都让我想起冉阿让的墓志铭:事情是自然而然地发生,就如同夜幕降临,白日西沉。

  现在,在朱锦绣的心里,书吧就是一种生活方式。

  “想把家里沙龙的感觉放大,既属于公共空间,又有安静的阅读空间,在这个空间里,生活便如心灵的田野,抬头便能望见梦想的星空。”

  就像临别时,她站起身,牵着手告诉我,这个周末,有台湾诗人郑愁予诗歌品读会,让我一定再来。

  我颔首微笑着点头应着。山下,已然灯火黄昏,霓虹点点。晚风温柔,乜起嘴角,眼前的路,也似乎愈加明了起来。


江南游报 专访 00006 朱锦绣:望见星空 2016-04-21 江南游报2016-04-2100006;江南游报2016-04-2100008;江南游报2016-04-2100009;江南游报2016-04-2100010;江南游报2016-04-2100004;江南游报2016-04-2100012;江南游报2016-04-2100014 2 2016年04月21日 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