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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喜欢鹿?
鹿在古代,被视为神物,诗经中有许多关于鹿的诗句,借以印衬美好与吉祥。“鹿”与“禄”字谐音,象征吉祥长寿和升官之意,传说千年为苍鹿,二千年为玄鹿。故鹿乃长寿之仙兽。曾令杰说:“鹿”的造型都源于我本人对作品形象的艺术与观点,象征着一种仪式感。他做了许多同一系列的作品,有些“鹿”没有角,有些有类似天线般长长的角。有一只鹿被蒙在布下,低头正挣脱的形态,调皮和生命力显现无疑,令人印象深刻。
很多人买走了鹿,用来安放在自己的新居或工作室,并时常跑回来告诉曾令杰,他们对鹿的喜爱。他说起这些时,是惊讶的语气。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件从前的作品,但对于他人尤其同行的认可,他是欣喜的。
后来,他又做了一只兔,起跳瞬间的形态,身体弯成一个大大的拱形,耳朵直立。整体的紧张感让人觉得它随时会跳走。这两件作品,他做成限量售卖,被许多同行和艺术品爱好者收藏。曾有艺术家朋友喜爱他的鹿,他直接送给了对方,对方为了感谢也赠送了他自己的作品。这是颇为有趣的一个故事,对于他们而言,有太多东西的价值远远超过金钱,也有更多事情比现世人们的追求要有意义得多。在艺术行业里,能够衡量一件作品价值的标准,除了其价格外还有很多东西。相投的人之间,有其独有的评价体系,不足为外人道。
曾令杰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公共艺术、雕塑专业,油画也是他喜爱的创作方式之一。他也爱常玉的画,因此他的油画色调柔和,画面恬淡优雅。说起喜爱的画家,他用词十分谨慎,尽量从客观的事实出发来表达,克制理性而又不加掩饰地表达喜爱,让人不禁联想到他的鹿和兔,奇异的融合点。
初夏凉风天,高层顶楼的展厅办公室,空旷通透。茶桌上摆着一碗蓝莓、一盘饼干和一碟红李,墙面上工笔花鸟与山水画精致细腻的笔触,给空间带来古意的韵味。同其他受访者不同,他并不急于谈论自己,而是说起了这个空间的来历。曾令杰在毕业后同样也从事策展工作,空间主人喜爱收藏,有诸多藏品需要整理,机缘巧合他来到了这家公司专门为藏品打造一个展览空间,陈列和展示藏品及自己的一些作品。
他的工作室在展厅楼下的某一层中,边听音乐边做雕塑或画油画,是他较为喜爱的创作环境。闲暇时会涂涂画画,把一闪而过的灵感捕捉在纸上,塑的过程中根据材料的特性不断改进设计,最终成型。兔与鹿,都是如此。
云年冬雪纷飞时,他请了很多朋友来到工作室雅集,作为主人静静地看着大家玩笑谈天说地,能彼此找到共同话题,也是乐事一件。
在他工作室中,摆着一件作品——“船”之行走的人,两个人在船型的波浪里,下立是四方的墩。看的人很容易联想到同舟共济、水能载舟之类的意义,而对于曾令杰来说,他只负责将这些作品制作成型,至于标签和意义,并不是他所在意的部分。一如他做的雅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