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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过一种有趣的说法:白居易一辈子买不起白萝卜,苏轼的一张字画可以换—屋子白萝卜,但绝对换不来一根胡萝卜。白萝卜在唐朝中期还属于朝廷贡品,仅在指定地点可以种植,到宋朝,却已满大街都是。而胡萝卜在13世纪左右时,才从中亚传入中国……文天祥一辈子没见过番茄,戚继光一辈子没吃过番茄。番茄在明代时传人中国,但那时番茄被认为是一种有毒的观赏植物,直到18世纪,一位法国画家冒着中毒的危险吃下了番茄,证明了番茄是可以吃的,清代末年中国人才开始食用番茄。
值得表扬的是北魏孝文帝,他迁都洛阳后,重建洛阳城,竟然建了一座名为光风园的皇家菜园。北魏杨街之《洛阳伽蓝记》记载:“大夏门东北,今为光风园,苜蓿生焉。”本土野生蔬菜在加速驯化种植,比如古老野生植物——菘(白菜)被培育成功。此时,著名的葵,几乎成了全国人食用最多的蔬菜,据说白茎的口感更佳。
先人们缺蔬少菜几千年,健康如何保证?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第五个皇子名叫朱橚,被封为藩王。他与永乐皇帝朱棣是同胞兄弟,但个性全然不同,朱棣铤而走险玩争位,朱橚却醉心在一片植物世界里。
朱橚这位皇二代受到良好教育,他最钟爱古代本草学。“本草”即中草药,中国古医书多冠此二字,除了鼎鼎大名的《本草纲目》,还有《神农本草经》《唐本草》《大观本草》等等,遍布各时代,朱橚就站在前人的金宇塔上。
朱橚一看,野生植物大有可食,遂决定对它们进行采集观察,选择可食者帮助百姓度荒。公元1406年,他撰写的《救荒本草》出版了,其中记载可供食用的野生植物达到414种。书中专列有谷、菜两类,里面不乏我们熟悉的椿芽树、榆钱叶、茴香、折耳根、马齿苋、竹笋,很多都出现在今人的饭桌上。
无论怎么说,国人眼中的食物,力量都十分强大。这从古代有那么多厨师进军政界,可见一斑。
庖人伊尹曾经以一名陪嫁奴隶的身份加入商汤部族,专职为汤王做饭,一下抓住了王的胃,还适时地献上一份食单:阳朴之姜、招摇之桂、越骆之菌、嬗鲔之醢、大夏之盐、玄山之禾、不周之粟、阳山之稷、南海之秬……《吕氏春秋》一书在记载这份宝贵食单的同时,也毫不隐晦地指明伊尹的抱负,他是在鼓励汤王一统天下。
副食中的副食——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