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看世界

　　波兹南的马车

　　◎司马一民

　　从华沙搭乘火车3个小时后到达了波兹南。

　　波兹南是波兰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是波兰中西部城市，波兹南省首府。

　　出了火车站，一眼看去，人多车多商店多，确实像座商业城市的样子。

　　虽然波兹南是波兰西部一个重要的工业中心，也是波兰农牧业产量最高的地区之一，但是，现在的波兹南主要是一个商业城市，多条铁路干线在这里汇集，还有公路枢纽、大河港，空运也发达，具备了一个商业城市的必要条件，因此那里有很多国际商贸活动。听说，波兹南正努力想成为“东欧的苏黎世”。

　　在波兹南市中心广场停着一辆马车，很扎眼。说它扎眼，倒不是在欧洲大城市很少看到马车了，而是这辆马车不是空车停在哪里等候乘客，车上坐着两男两女四个老人，已经满座了，马车夫也已经就位，我们逛了广场一圈，总有个把小时吧，可仍然看到马车停着，似乎还没有走的意思，显然他们不是观光客。

　　发呆？为什么？

　　也许他们是寓居乡间的人，也许他们是常年生活在养老机构的人，也许他们为了独立和自由曾经在这里战斗过，也许他们曾经在这个商业繁华之地工作过，也许他们曾经和爱人在这里有过花前月下的浪漫，也许他们乘坐马车到这里只是想感受一下繁华的气息，或者依稀寻找他们当年在这里的模糊身影……怀旧？

　　请原谅我的臆想，那是有缘故的。曾经在杭州某个居住小区的路口，看到冬天坐在花坛边椅子上晒太阳的一位老太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衣衫随意，抱着一只保温水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社区工作人员告诉我，快九十岁的老太太当年是如何在一方土地上叱咤风云，现在不愿意住敬老院也不愿意住儿女家高层住宅，宁愿住老旧小区，只为了经常可以在路口默默地看看过往的川流不息的各色行人。

　　波兹南市中心广场马车里的老人会不会也是这这样的心态？也未可知。

　　顺便交代几句：公元9世纪，波兰历史上第一位统治者波列斯拉夫一世把波兹南作为统一后的波兰的第一个首都；18世纪末，波兰被俄罗斯、普鲁士和奥地利三国瓜分；在第二次瓜分中，波兹南被划归普鲁士统治，并且持续了100多年。